有一次,亞歷山大大帝來到印度當然,是為贏得勝利而來的。如果你不需要贏,你哪兒也不會去。為什麼操這份心?雅典是如此美麗,沒必要操心去踏上這樣漫長的旅程。
在路上,他聽到河岸邊住著一位神秘家,第歐根尼。他曾聽說過很多關於他的故事。在那個時代,特別是在雅典,經常說的只有兩個名字。一是亞歷山大,另一就是第歐根尼。他們是相對的,是兩個極端。亞歷山大是一個皇帝,想創建一個橫貫地球的三國,他想擁有整個世界;他是征服者,是追求勝利的人。
在路上,他聽到河岸邊住著一位神秘家,第歐根尼。他曾聽說過很多關於他的故事。在那個時代,特別是在雅典,經常說的只有兩個名字。一是亞歷山大,另一就是第歐根尼。他們是相對的,是兩個極端。亞歷山大是一個皇帝,想創建一個橫貫地球的三國,他想擁有整個世界;他是征服者,是追求勝利的人。
而第歐根尼恰恰相反。他赤裸著生活,什麼也沒有。一開始,他有個喝水的討飯碗,有時也討點吃的。然後有二天他看到一隻狗從河裏喝水,他立即扔掉了他的碗。他說:「如果狗沒有碗行,為什麼我不行?狗好聰明,沒有碗也行。我必定很愚蠢,還隨身帶著這個碗、這是個負擔。」
他把那條狗當成自已的師父,因為狗很聰明,他還邀請狗和他在一起。狗使他看到他的碗是個不必要的負擔--他原來沒有覺知。從那時起,狗就和他在一起。他們常常睡在一起,一起吃東西,那狗是他唯一的夥伴。
有人問第歐根尼:「為什麼你讓狗作伴?」
他說:「他比所謂的人更聰明。我遇到他之前沒有這麼聰明。看著他,觀察他,已使我更覺知了。他活在此時此地,什麼也不使他煩心,什麼財產也沒有。而他是這樣幸福,什麼都沒有卻又什麼都有。我還沒有這樣自在,有些不自在仍然在我裏面。當我變成就像他那樣時,那我就達到了目的。」
亞歷山大聽說過第歐根尼,他的狂喜極樂,他的寧靜;鏡子般的眼晴,就像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片雲彩。而且這個人赤裸著生活,他甚至不需要衣服,於是有人說:「他住在河邊上,我們要經過的,離他不是很遠……」亞歷山大想見見他,所以他去了。
這是早上,一個冬天的早上,第歐根尼正在進行日光浴,赤裸著躺在沙地上,享受著早晨,太陽照射著他,一切都是這樣美麗、寧靜,河流在邊上流淌……
亞歷山大不知道說什麼。除了東西和財產,亞歷山大這樣的人不可能想到別的。所以他看著第歐根尼說:「我是亞歷山大大帝。如果你需要什麼,就告訴我。我能給你很多幫助,我也樂意幫你。」
第歐根尼大笑著說:「我什麼都不需要。只要稍稍往邊上站一站,你擋住了我的陽光。這就是你能為我所做的一切。記住,不要擋住任何人的陽光,那就是你所能做的一切。別擋住我,你不需要做別的了。」
亞歷山大看著這人。在他面前,亞歷山大必定感到自己是個乞丐:他什麼都不需要,而我要整個世界,即使那樣我也不會滿意,即使這個世界也還不夠。亞歷山大說:「見到你使我很高興,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自在的人。」
第歐根尼說:「沒問題!如果你想相我一樣自在,來,在我身邊躺下來,來個日光浴。忘掉未來,丟掉過去。沒有人阻攔你。」
亞歷山大笑了,當然是表面上笑笑,他說:「你是對的--但時機還不成熟。會有一天我也願意像你這樣放鬆。」
第歐根尼回答道:「那麼那個有一天永遠不會來了。你放鬆還需要別的什麼?如果我,一個乞丐都能放鬆,還需要別的什麼?」
「為什麼要這種爭鬥、這種努力、這些戰爭、這個征服?為什麼需要去做這些?」
亞歷山大說:「當我勝利以後,當我征服了全世界以後,我會來向你學習,在這河岸上坐在你的旁邊。」
第歐根尼說:「但如果我能躺在這裏,現在就放鬆,為什麼要等將來?為什麼跑到全世界給你自己和別人製造痛苦?為什麼要等到你的生命的盡頭才來我這裏放鬆?我已經放鬆了。」
什麼是去贏的需要?你必須證明你自己。你感到內在的低劣,你感到空空如也,你感到內在的誰也不是,因而證明的需要產生了。你得證明你是某某人。而且除非你已經證明了,否則你怎麼能輕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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