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3月23日

我誕生在我的想法裏


自由的心 

世界如何終結?——它從未開始過。如果它曾經開始,它是如何開始的?——就在此時此刻,當心智相信它自己,它就是那過去曾經存在過的唯一證明。你相信你所想的嗎?就在此刻?這個當下?如果你相信,那你此刻正相信一個過去,就好像你讀了這本書的某些部分,那是個過去,唯一的證明就是說你曾讀過它的想法。你相信你所想的一切嗎?只要你相信,過去的幻象,就是你唯一能投射到未來的東西,不管在你看來未來是什麼。因為就在此時此刻、這個當下,你從那顯而易見的想法中誕生了。升起的想法是你的生,消失的想法是你的死。沒有證明,所有的一切無生無死。


我站在門口。天氣很好。沒有走,沒有動,甚至連眼也未眨,我站在廚房裏,穿著不同的衣服。因為我不相信我所想的一切,我發現這簡直太有趣了,這對我是自然的事。我們只誕生和死亡在想法裏。我問我家人今天幾號,他們告訴我一周過去了,一個月過去了;我從他們那裏得知,在過去那周或過去那個月裏,所有的互動和交流,都以一種仁慈理解的方式進行;飯煮了,我洗的碗,帳單付了,我不是做者。它,這個沒有意識的身體只是身體,它做身體要做的事。當它的真實本性被發現,它不需要從未幫到它的愚蠢幫助的指引。不管有沒有那愚蠢的有幫助或沒幫助的幫助,身體做它該做的,而我不是身體。如果我被關進了監獄會怎樣?如果我不指揮我的身體,天知道我有可能會在哪里。喏,一個可笑的想法出現了。

最終,無論身體在哪里,沒有故事,它會是什麼?唯一發生過的,就是一個故事,而從沒一個故事發生過。或也許完全出於意外,你發現自己在言詞出現之前的慈悲裏;第一個詞可以是任何詞,當有足夠的詞讓一個世界去創造一個完全假的世界,死亡並沒發生。而當那世界以一個願望、一個需要、一個應該、一個不應該,或任何類似這樣的具體欲望進入存在時,我誕生了。要犧牲它真實的本性,誕生為它所不是的那個,必須要有一個我。

生在一個幻象的世界,是心智有可能經歷的唯一的死亡。在這個幻象的世界裏,心智必須被認作為什麼;一塊石頭,一隻鳥,一個人。它必須被認作為某種有欲望和需要的東西,它必須相信且想像它自己存在並有欲望和需要的能力。在那樣的存在裏,整個世界開始周而復始地變化;從那點開始,沒有什麼不是有關它自己的;每一個認為的好意,每一個認為的傷害,好運,壞運,都圍繞那身份周而復始地變化,那個你所想像的你是誰你是什麼的身份。你是被你想像出來的,所有你想像的東西,支持你所想像的你,這就是死亡。生是死,死是生。

如果我撓我肩膀,這就是生,如果我停止撓我肩膀,這就是那生的死。然後下一個探險開始了。我站起,坐著的那生死了;當我行走,唯有我的想像能認為我曾坐過或投射我將再次坐下,如果我真的相信我的想像。當我站著,我無法想像一個坐著的世界;站是我的世界,走是我的世界,我幹嘛要跑到一個坐著的世界——在它還不存在的時候?我生在這一刻的走裏,它是我唯一知道的國土,儘管除了意識沒人在走。身體沒有站或坐的概念,身體也不想像。心智創造了人,人不創造人,那不可能。我是三個孫兒的祖母,我是三個子女的母親,我是這個男人的妻子:我喜歡我的故事,很遺憾它不是真的。
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