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你痛苦,不是“你”在痛苦,
那是你的“業”在痛苦;
你只是把它說為“我”或“我的”
然而,那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!
你把痛苦攬為“我的”,
就像把山上的石頭說為“我的”一樣毫無道理。
只要你足夠清晰,就會發現沒有一個“我”,
所以,不存在“我在痛苦”這回事兒。
痛苦只是痛苦,它既不是我,也不是我的,
它是它自己,沒有你的判斷,它甚至連“痛苦”也不是;
它就是那麼一種起伏、變化或發生,
就像風吹草動,就像波起浪湧,就像樹葉在顫動。
2
沒有清晰的人把痛苦說為“我在痛苦”,
當一種什麼東西——人們稱為痛苦——的事物升起時,
他們只是看,甚至連看也不看,
痛苦來了,痛苦走了,中間沒有管理者。
每一種痛苦都試圖引起你的注意,
當你過度關注它——你上當了;
痛苦生起,它幹它該幹的,你幹你該幹的,
你可以一邊痛苦一邊完美的生活。
就像一邊胃痛一邊開車一樣,
你可以一邊體驗痛苦的情緒一邊照常工作;
直到胃痛讓你停下車全然照顧胃痛,
直到痛苦讓你停下來全然照顧痛苦。
3
當你過分關注痛苦,痛苦就像釣魚者,
它以信念為鉤,以你痛苦的故事為誘餌,
釣你上鉤——
令你掙扎,讓你辛苦,使你受罪。
智慧的人不與痛苦戰鬥,
他們可以苦,但決不會再苦於苦。
正像一個聰明人,第一次不小心被狗咬了,
但決不會再第二次被同一只狗咬。
事實上,當你時刻紮根于清晰的現實時,
根本不會有痛苦生起的可能;
當你愛的就是現實——不管它是什麼樣子,
你怎麼可能會痛苦呢?
4
痛苦是不想要老天給你的禮物,
老天有老天的一套,你有你的一套;
你大不過老天,當你不想要老天所給的時,
痛苦就那麼發生了。
頭腦清晰的人沒有“我”——
他沒有我的打算,我的計畫,我的想法,我的一切,
因此老天想要的就是他想要的,
於是他和老天完全保持一致,
於是,痛苦在他的世界絕跡了。
當你頭腦足夠清晰,
你不得不那樣;
清晰的頭腦是沒有“我”的,
任何你相信“我”的時刻都是糊塗的時刻,
痛苦就是你糊塗的證明。
5
頭腦清晰的人認識到:
就像天地間沒有人一樣,
他的身心中也沒有人,
清醒者日日體會無人的生活。
痛苦在他的心中升起,沒有評價者;
即使評價了,沒有進一步的執著者。
那來來往往的情緒,像天上的浮雲,
那生生滅滅的念頭,像水裏的泡泡。
因為沒有把敵人視為敵人的人,
所以你永遠地從戰鬥中撤退了。
你的身心不可能再是戰場,
前瞻後顧,既不見敵人,也沒有我方。
6
清醒的人的身心像一隻虛舟,
像一片無人的天地,
像一塊沒人管理的田壟,
像一灣沒有主人的湖。
痛苦升起,痛苦自己滅下。
念頭來了,念頭自己走掉。
思想誕生,思想自己歸無。
清醒的心智沒有參與者,只有協助者。
當你不把痛苦視為痛苦,
你不可能有痛苦;
即使有痛苦,你不把痛苦視為“我在痛苦”,
痛苦不可能真正令你痛苦。
7
智者從未有“去除痛苦”這回事,
他只是體會“無人”。
當痛苦升起,僅去體會“不是我在痛苦”,
或僅僅去尋覓那不被痛苦污染的部分,
就足以從痛苦裏脫身。
痛苦是一種錯覺,“我”是一種錯覺,
實際上既沒痛苦,也沒有痛苦的人,
然而你卻以為有痛苦——且是你在痛苦,
多麼大的欺騙,
多麼深刻的冤假錯案,你正在經受!
當你痛苦,
痛苦之內之外之上之下之後沒有一個“我”,
痛苦自身也不是我,
“我”在何處?
當“我”都不存在,痛苦又是何物?
8
尋找“我”不見,
尋找“痛苦”的本體也不存在,
痛苦及痛苦者實在是堅固的幻象!
你不用在知性上探索這些,
用這些引導你去實觀,
然後看看會發生什麼?
一旦你跨入實相,
沒有人在痛苦,也沒有痛苦;
即使痛苦像一片雲彩乘風而來,
即沒阻止者,也沒有評價者,
痛苦自生自滅。
讓痛苦自生自滅,你可以嗎?
若你有我,做的到,這是叫功夫;
若你沒我,做的到,這是智慧。
用自性之光照破你的我及我所,
讓自己“定”在無所定中!
9
痛苦是位菩薩,
它在引領你朝向自由的彼岸。
得度得度,
讓你自己得度。
頭腦是一處虛無的大院,
院外是清晰的、仁慈的現實存在,
院內是重重天堂或地獄的幻界,
痛苦是個嚮導,讓它帶你出來。
痛苦是一種警報之聲,
每當你痛苦——預警的報告之聲拉響了,
警惕自己身心內部的海嘯、地震或火災,
讓自己提前防護或逃離。
10
自己救自己,
一直是上帝為每個人所設置的程式;
痛苦是顆在天空炸開的照明彈,
藉借它,回到安全真實的這邊。
痛苦是一股虛幻之風,
是一撥沒有水的浪,
你不須對治它,
只要你足夠清醒,它就不除而無。
只要我們的心靈之眼不睡,
夢就不會產生;
夢不產生,痛苦就沒有滋生的溫床,
如此,在心世界,痛苦就會像恐龍一樣絕跡了。
南無阿彌陀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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