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靜必須在寧靜中被理解;一個無言的信息必須被無言地理解。如果你試圖通過語言、通過頭腦去理解它,你就會錯過它,你就會誤解它。然後你自己的頭腦進來了。然後你開始解釋它。然後它就變得不純、變得不一樣了。
如果你問:「那怎麼辦呢?」你問的是一個錯誤的問題。怎麼辦的問題是從頭腦來的。不存在怎麼辦的問題。你要安靜。什麼也不要做,不要試圖解釋它,不要試圖用任何方法干涉它,讓它傳遍你的存在。你或許不能馬上識別它,因為它比頭腦、比所有來自頭腦的識別更廣闊。你或許不能確切地知道它是什麼,但是也沒有這個必要。你或許不能破譯、不能解開它的意義,但是也沒有這個必要。讓無言的信息抵達你無言的中心。它是一次深深的接觸,而這種接觸就是它的意義。它是一次深深的穿透,而這種穿透就是它的意義。
你經過一個玫瑰花叢,你看著一朵玫瑰花。它的意義是什麼呢?如果你開始思考這朵玫瑰花,頭腦就進入了,而玫瑰花消失了。然後頭腦創造一圈語言、思想和概念的牆,你甚至連那裏的玫瑰花也看不見了。
不要試圖尋找意義。意義以及老想著意義是頭腦的一個病。一朵攻瑰花的意義是什麼呢?沒有意義。它沒有任何意義地開放。它不需要意義來證明自己;散布它的存在中被證明。你只要讓它存在,你也和它一起存在。讓玫瑰花穿透你,讓玫瑰花的芳香傳遍你、充滿你,然後突然問,有某種東西在你的存在裏面蘇醒了——有某種東西出現了。玫瑰花在你的裏面做了什麼。即使在那個時候,你或許也不能知道玫瑰花究竟做了什麼,但是你會感到快樂、喜悅;你會感到自己和未知有過一次接觸。你會感到自己獲得過一次探查未知的機會。你會感到玫瑰花變成了一扇窗戶,一個廣闊的天空打開了——在你頭腦的牆上存一條裂縫。
當我看著你的時候,你只要看著我!當我給你我的存在時,你就把你的存在給我。保持敞開,讓它成為一種接觸。它不是一種交流,它是一種共享。我不是在傳達一種可以解開、可以破譯的信息——不是的。我是在那個姿態中把我自己給你。它比任何所能賦予它的意義都大——你也比任何所能賦予你的意義都大。如果那種接觸發生的話,你將感到所有的邊界都消溶了。有一個片刻,你不在那裏。有一個片刻,你被我佔據了——不僅被我佔據了,也通過我,被整體佔據了。所以,每當我看著你的時候,每當我想透進你的眼晴的時候,每當我敲你的門、敲你的心的時候,打開你的門。
不要試圖尋找意義。你將在尋找意義中錯過意義——因為接觸就是意義,一種內在的深深的擁抱就是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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