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4月30日

奧修描述自己開悟的過程-2


你不能停止願望,你僅僅能理解它,在一個深深的理解中它停止了。記住,沒有人能停止願望,並且真實的發生只有在願望停止的時候。

所以這是一個困境,怎麼做?願望在那兒,佛陀們一直在說願望必須被停止,接着他們在下刻說你無法停止願望,那麼怎麼做?你使人們處於兩難。他們在願望中,一定的,你說它必須被停止——okey。然後你說它無法被停止,那麼,應該怎麼做?

願望必須被理解,你能理解它,你能看到它的無用,一個直接的領悟是需要的,一個立刻的領悟是需要的,看進願望,僅僅看它是什麼,你將看到它的虛偽,你將看到它是非存在的。願望落下了,同時什麼東西在你裡面也落下了。




願望和自我是合作存在的,它們相互協調,自我不能沒有願望而存在,願望也不能沒有自我而存在,願望是自我的投影,自我是願望的投入,它們在一起,是同一現象的兩面。

那天願望停止了,我感到非常無望和無助,沒有期望因為沒有未來,沒有什麼要去期望,因為所有的期望都被證明是無用的,它哪兒也不會達到,你只是在轉圈,它在你的前面懸着,它建立新的妄想,它繼續邀請你,來,跑快點,你將到達但是無論如何快你都無法到達。

那就是為什麼佛陀稱它為妄想,它就像環繞着地表的地平線,它出現但它並不在那兒,如果你走它也跟着你走,你跑得快,它也更快,你慢下來,它也慢下來,但一件事是肯定的,你和地平線之間的距離將保持不變,甚至沒有一英吋的減少。

你無法減少你和你願望之間的距離,願望是地平線,你試圖跨越你自己,通過地平線,通過期望,通過願望的投影。願望是橋,夢中的橋,因為地平線不存在,所以你無法在這之間架一座橋,你僅僅只能夢想一座橋,你無法加入那個不存在的。

那天願望停止了,那天我看著並瞭解了它,它僅僅是無用的。我是無助的和無望的。但就在這個時刻,某些事開始發生,我許多生以來為此工作,但什麼也沒有發生的那個開始發生了。

在你的無望中是唯一的希望,在你的無願中是唯一的完成,在你的巨大的無助中,突然整個存在開始幫助你。

它正等着,當你看上去正在你自己身上工作,它不會來干預,它等着,它能無限地等待,因為對它來說沒有匆忙,它是永恆的。當那一刻你不在你自己身上,當那一刻你落下了,當那一刻你消失了,整個存在衝向你,進入你,第一次事情開始發生了。

有七天的時間,我生活在非常無望和無助的狀態中,但同時某些事正在發生。當我說 無望,我不是指你所說的無望,我僅僅是指沒有期望在我裡面,期望不存在,我並不是說我是無望的和悲傷的,事實上我很快樂,我非常寧靜,平靜,鎮靜和居中。 無望,但完全是新的含義,這裡沒有期望,所以怎麼會有無望,兩者都消失了。

這種無望是絶對的和全然的,期望已經消失,相對的無望也消失了,這是一個完全的新的經驗——沒有期望。這不是一個負面的狀態。我不得不用詞語,但它不是一個負面的狀態。它是完全正面的,它不是不在,一個出席被感受到,某些東西流入我,滿溢進我。

當我說無助,我不是指在詞典中的概念,我僅僅是說我是非自我的,那正是我說的無助的意思,我已經認識了這個事實,那就是我不是,所以我不能依賴在我自己身上,所以我不能站在我自己的地面上,在下面沒有地面,我在一個深淵中,無底的深 淵,但並沒有恐懼,因為沒有什麼要去防衛,沒有恐懼,因為沒有人去恐懼。

那七天是巨大的質變,完全的質變,在最後的那一天,一個完全新的能量的出席,新的光,新的喜悅,那變得那麼強烈,幾乎無法忍受,好像我正在爆發,好像我就要喜悅得瘋了,西方的新一代有一個正確的用詞——我被賜福了,飄然了。

不可能用任何的概念說明發生了什麼,那是一個非感官的世界,很難去推斷它,很難去歸類,很難用詞彙,語言和解釋,所有的經典都是過時的,所有描繪這種經驗的詞都顯得蒼白,貧乏,這是那麼地活生生,它就好像賜福的潮水。

一整天都非常奇怪,暈眩,它是一個震裂的經驗,過去正在消失,好像它從來就不屬於我,好像我是在別處讀到過它,好像我是夢到過它,好像它是我曾聽某人告訴過我的別人的故事,我正在從過去解放出來,我正在根除我的歷史,我正在失去我的自傳,我正在成為不存在,也就是佛陀說的anatta,界線正在消失,區別正在消失。

頭腦正在消失,它在百萬英里遠,很難去抓住它,它衝到越來越遠的地方,沒有什麼力量可以使它停下來。我對這一切都只是漠不關心,很好,沒有動力使過去繼續逗留。

那天晚上,變得很難去忍受——那在刺痛,那是痛苦的,就好像女人進入分娩,孩子正在出生,女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——分娩的劇痛。

在那些日子裡,我通常在晚上十二點或一點睡覺,但那天,不可能保持醒着,我的眼睛正在關上,很難去保持它們張開,某些事即將來臨,某些事正在發生,很難說是什麼——也許它正在進入我的死亡,但並沒有恐懼,我已經準備好了,那七天是那 麼地美麗,我已經準備好去死,沒有更多的需要,那是那麼極度地充滿喜悅,我如此地滿足,如果死亡降臨,也是受歡迎的。

但某些事正在發生——某些事像死亡,某些事非常強烈,某些事不是死亡就是再生,死於十字架或者復活——但某些巨大的進入正通過那個絶境來到周圍。簡直不可能使我的眼睛睜開,我沉醉了。

我八點鐘就去睡了,它不像是一個睡覺,現在我能理解什麼是patanjali的意思,他說熟睡和三摩地是相似的,僅僅一點不同——在三摩地中,你完全清醒,熟睡也繼續着,熟睡和三摩地一起存在,整個身體是放鬆的,每一個細胞都完全放鬆,所有的功能都是放鬆的,但意識之光仍然在你裡面燃燒......清晰的,清澈的,你仍然警覺,但仍然放鬆,放鬆但充滿清醒,身體在可能的最深的熟睡中,而你的意識卻在它的頂峰,意識的頂峰和身體的山谷相遇了。

我去睡覺,這是一個奇怪的睡覺,身體在熟睡,我是清醒的,這是那麼奇怪——好像被分成兩個方向,兩個尺度,好像兩極性成為完全的焦點,好像我同時是兩極,正的和負的相遇了,熟睡和清醒相遇了,死亡和生命相遇了,那時你能說創造者和創造物相遇了

這是不可思議的,第一次它震動到你的根,它震動你的基礎,在那個經驗之後你不可能再是一樣的,它給了你生活一個新的視覺,一個新的品質。

大約在十二點,我的眼睛突然睜開——我沒有睜開它們,睡眠被什麼別的東西打破,我感到屋子裡一個巨大的出席圍繞着我,這是一間很小的屋子,我感覺一個跳動的生命圍繞着我,一個巨大的振動——幾乎像風暴,一個巨大的光,喜悅,狂喜的風暴,我淹沒在裡面。

那是如此巨大的真實,以致所有的東西都變得不真實了,房間的牆壁變得不真實了,屋子變得不真實了,我自己的身體變得不真實了,所有的東西都是不真實的,因為現在第一次那是真實的。

這就是為什麼佛陀和山卡拉說這個世界是maya,一個妄想,這對我們來說很難理解,因為我們僅僅知道這個世界,我們沒有任何對照,這是我們知道的唯一的真實。那些人在說什麼——這是maya,幻覺?這是唯一的真實。除非你知道真正的真實,否則他們的話無法被理解,那些話仍然只是理論,他們看上去像假說。也許這個人正在提出一個哲學——‘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

berkley在西方說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,他正和他的一個朋友走着,一個非常邏輯的人,這個朋友幾乎是一個無神論者,他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打在berkiey的腿上,berkley尖叫着,血流出來了,無神論者說現在,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?你說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?——那麼你為什麼要尖叫?這個石頭是不真實的?——那麼你為什麼要尖叫?那麼為什麼你要抱住你的腿,為什麼你顯得那麼疼,你的臉上要那麼痛苦,停下來?這都是不真實的。

這種類型的人無法理解佛陀所說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妄想是什麼意思,他並不意味着你能夠穿過牆壁,他並沒有說你能吃石頭,或者吃石頭和吃麵包沒有什麼不同,他不是說那個。

他是說這兒有一個真實的存在,一旦你去認識它,它之所以叫真實的僅僅是因為超出了界限,成為不真實的僅僅是在一個更高的真實視覺下,對照產生了,沒別的。

在夢中,夢是真實的,你每天晚上做夢。夢是你正在做的事情中最有活力的現象之一,如果你活六十年,二十年你將在睡覺,幾乎十年你將在做夢。生命中的十年——你從沒有別的什麼事像這樣做得那麼多,十年連續地做夢——僅僅想想它。每一個晚上......每天早晨你說它是不真實的,但到晚上,當你在夢中,夢成為真實的。

在夢中,很難去記住這是夢,但在早晨是那麼容易,怎麼回事?你是同一個人,在夢 中只有一個真實,怎麼去比較?怎麼去說它是不真實的?對比什麼呢?它是僅有的真實,每一件事和每一件其他的事都一樣的不真實,所以沒有對照。早晨,當你睜 開眼睛,另一個真實在那裡,現在你能說,它是完全不真實的。對比那個真實的,夢變成不真實的。

這是一個覺醒,對比那個覺醒的真實,這裡的全部的真實變得不真實了。

那晚第一次我明白了maya的意思。之前我還不知道,之前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詞的意思。當我意識到,我也意識到了它的意思——但這之前我並不理解。沒有經驗你怎麼能理解呢?

那晚另一個真實打開了它的門,另一個層面成為可用的,突然它就在那兒,另一個真實,隔開的真實,真正的真實或無論你想叫什麼——叫它上帝,叫它真理,叫它dhamma,叫它道,或無論什麼。它是無名的,但它在那兒——如此不透明,如此透明,然而如此實質以致能碰觸它,它簡直使我窒息,它是那麼多,我還沒有能力吸收它。

一個深深的衝動在我裡面激起,衝出屋子,到天空下——它使我窒息。它太多了!它將殺了我!如果我再多呆一會兒的話,它將窒息我——它看起來就像那樣。

待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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