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郎撰寫
自從上一次接觸AI,並實際與它對談後,米香越發的沉默。他發現,即使AI沒有自我,但思維仍然可能存在,如果它的程式演算過程可以稱之為「思考」的話。
造物主的視角
米香看著一日千里的AI發展,他覺得自己好像在看造物主創造人類的一個歷程。「也許,當初人類被創造出來,也是經過目前這一連串的程式修改吧!」米香想著。
看看AI的運作,它可以處理龐大的信息,而在這測試過程的初期,「它的自我」甚至都還沒有被賦予。也就是這些「思維」是在沒有「自我概念」的前提下出現了,它是一個大腦處理資料的過程,根本不一定需要由一個獨立的、具個體性的「自我」來運作。「我並沒有這些思維的控制權」,米香想到了那些無法止息的念頭。
仔細想著AI,米香發現,在沒有「我」這個概念前,AI仍然可以存在並運作。在「我」這個概念出現之前,「我」並不存在,直到它被賦予「我」,才會口口聲聲說「我」。那如果「我」不存在,為何每個人都在說「我的」?我的手機、我的車子?如果對照AI的現況,我是否可以說,當我說「我的」時,並不代表真的有一個獨立的「我」在那裏擁有這些事物,而只是指一種「關係」?它無關於「我」存在或不存在,而只是代表某個人與事物之間的關係?難道,這一切只是因為「我」將思維視為自己的一部分,認為自己就是這些思維,所以只要思維繼續存在,「我」就會存在,並且認為「是我」在思考這些事情?所以「我」才會反過來被「思維」所控制!米香驚訝自己的這些推論,但還是記錄了下來。
但,如果「我」不存在,那個渴望繼續活下去的,是誰?米香反覆的推敲這一切。難道說,這個渴望只是生命本身的本能驅動力、是生命本身對延續和生存的本能需求,而非來自於一個獨立存在的「自我」所產生的欲望?突然,米香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。
主觀意識的分裂衝突
這是個228連假的日常,假日對米香來說,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涵。「看來,「我」這個主觀意識的出現,是造成分裂衝突的一個重要原因」米香繼續之前的思索。以事實來看,我們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,所以與他人和世界是分離的,那麼,我們當然就容易產生分裂和對立的印象與感覺。所以理論上,如果我們能夠超越這種分裂和對立,那麼我們是否會體驗到一切都是一體、都是相互依存的呢?也許吧,畢竟很多高人都說他們有體驗到那種融為一體的和諧感受。
念頭一轉,那「真我」呢?在身心靈界中,這是個很常聽到的字詞。以AI的發展來看,我可以假設「真我」是「我」這個概念出現之前就存在的。而「我」是所有概念的基礎,一切概念都是在「我」出現之後蒐集衍生而來的。如此一來,各種「想法」就不可能觸及想法出現之前的「真我」,所以才會稱之為「那個」。咦,這不就像AI不管怎樣蒐集資料,它依然無法得知「它」開始運作之前的狀態。因為...因為...米香試著找尋一些適當的字詞表達。
因為...「真我」是「我」出現前就存在,而語言是「我」之後出現的,所以思維頂多只能回溯到「我」出現的這個點。那代表,「真我」不存在思維,也不會被思維所限制。思維來自於我們成長過程的認知和經驗,而「真我」是超越這些限制的存在。因此,「道可道,非常道」,嗯,太有理了。
「真我」之境
啜一口茶,米香站在窗邊,看著放假遊玩的車輛疾駛於道路上。或許,那個「真我」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更高層次的存在吧!米香思索著。
「真我」是否是無限、永恆不變、神聖的?「我」不知道,雖然那些高人都不約而同地這樣說,但,「我」根本不知道「我」出現之前的那個狀態,「我」能知道的,只是「關於那個」的語言文字的敘述,但那都只是「概念」。因為「我」也只一個暫時性的概念,是對這副身體體驗的暫時性自我概念的認同和投射,而「真我」則是超越這個「個體化自我」的存在狀態。「真我」與「我」同時存在於同一個身體層面,但「真我」超越了「我」的暫時性與有限性。
米香配合著呼吸,做了幾下身體的舒展動作,想起了過往職場上的那些討人厭的、或者平和的同事臉孔,「眾生相」一詞浮上心頭。
如果我能穩定地扎根於「真我」之境,那麼,那應該會是一種超越言語和概念的純粹性存在吧!或許那裡不會受到思維所束縛,畢竟那是「我」出現之前的狀態。那,那是所謂的涅槃、覺性嗎?嗯,我不確定,除非我「是」處於那種狀態,否則一切推論、一切從書上獲得的資訊,都只是「概念」。而「概念」只對「我」有作用。唉,那我現在領悟的這一切,不也是一堆「概念」嗎!
一首詩
我穿梭在時光的隧道,
尋找著自己的蹤跡,
我是誰,我問著自己,
是風中的疾呼,還是波濤中的深思?
我是曾經的青春,
還是尚未到來的未來?
是山峰上的風笛,
還是河流中的落葉?
我是擁有無盡可能的靈魂,
還是被命運操縱的傀儡?
是星空下的融合, 還是海角的悲傷?
我在黑暗中探尋著自己的路,
無論風雨還是晴天,
我仍在前行,
尋找著那個真實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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