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郎撰寫
米香最近迷上看一些玄異節目,本期正好說「地球是個大監獄」,一些科學家的論證、文獻記載,似乎是在說我們的生活,並非我們所以為的那樣。
為何感受不到被監禁
米香思考著:地球夠大,我們身在其中,並不覺得是被囚禁的,你甚至可以旅遊、可以享受各式各樣的活動、你有自由、有選擇、可以擁有權力、擁有金錢。這些怎麼看都不像是被囚禁。如果這是囚禁,那也太享受了吧。
也許你是這樣想的!或許最高明的囚禁就是如此吧,高明到讓人捨不得離開而自願沉淪,喜怒哀樂的變化讓人不覺得枯燥無味,反而充滿希望、充滿鬥志。若你意志消沉、悲觀消極,你甚至會覺得罪惡、不應該。所以會有不孝、不忍心、不道德、冷酷無情、虛度光陰等等的「負面」來鞭策人類、防止人類停下來。
我不是以為的「我」
米香試著延伸這些內容,於是發揮自己的想像力,試著為這故事,增添更多的可能:為了讓身體有容身之處,於是選定了這一顆星球;而為了控制生命能量,於是才創造了身體,以容納生命能量。就這樣,身體裝載著生命能量,而地球裝載著身體。為了更好的控制,在生命能量進入身體前,已經先在身體內架構一個套裝軟體,在生命能量進入身體時,軟體啟動,一個「我」就這麼憑空出現,而生命能量會漸漸的讓自身等同於「我」,同時,思想及語言被植入,生命能量「被」活出來。但其實,我不是這個身體、我不是這些想法,甚至,我不是我以為的「我」。
囚禁我的,不是地球
行筆至此,米香心中有一些感悟:與其說地球是個大監獄,我情願說,當我認同我是這個身體、當我認同我是「我以為是我」的我,那才是囚禁的開端。從我被生出來矇懂無知,在某一個時間點,我突然意識到「我在」,到底發生了什麼?意識到「我在」的那一點,「我」被生出來了,那是囚禁的開始。在那一點之前,「我」在嗎?那個「我」又是從何而來?那個「我」是「我」嗎?那一點,我怎麼知道「我在」?顯然,有個「覺知」存在於「我」之前,因為「我」是從覺知中升起。
看著這些文字,米香沉默了許久,但接著,他繼續寫道:在「我」升起後,我開始蒐集無窮盡的概念,一切訊息與外在變化都以概念形式累積,某些經過實踐而形成「體驗」,但這體驗馬上又變成「概念」被儲存起來。這「體驗者」、這「知者」是什麼?這「知者」會不會也是另一個「概念」?在最早記憶出現之前,「覺知」已經存在於身體中,那時「我」尚未出現,那個小孩的身體反應完全是反射性的,他之所以可以反應,就代表「知」已經在身體中,但「我」尚未在那。我並不擁有這個「知曉」的主宰權,它自己來、又自己離開,我根本拿它沒轍。
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?
盯著自己所寫的文字,米香有點不知所措,因為,他以往從沒有這些概念。但,還是有一些衝動隱藏其中,讓心情沈澱後,再度敲著鍵盤:這世界就是「概念」堆積而成,無論走到哪,都充斥著無窮無盡的概念、觀點、想法,無論有沒有被實踐出來。在這觀念結界中,它的確是很像監獄,而且是沒有出口的監獄,除非,我不再認同「我是這具身體」,進而不再認同這個世界是真實的。
米香無語,看著這些筆記,他似乎撞到的一堵牆,思緒已經枯竭。「我所寫的這些,本身不就是概念嗎?用概念能瓦解概念嗎?用概念可以觸碰到真實嗎?」米香搖搖頭,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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