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2月9日

所有的情境都只是關於「我如何看待它」

 

阿郎撰寫

放完春假後,再度有一些讓米香難受的事情發生。米香這天請了個假,獨自一人跑到了咖啡館思索這幾天發生的一切:「我了解所有發生在我感知中的一切事件都是「中性的」,如果我能如此如實的看待它們,則我不會有情緒感受升起。可事實上,就連生活中的一個小事情,都可以讓我暴跳如雷、憤怒難平,這究竟是為什麼?」這個問題不停地佔據著米香的腦袋。


所有的情境都只是關於「我如何看待它」

不論「外在情況看起來如何」,為何我一定得要將負面的定義強加於這件事情上呢?從這些年來的經歷我體會到:「我如何「看待」事情,我就會如何「回應」事情,然後我自然就會有相對應的「感受」。那又是什麼決定了我如何「看待」事情呢?這顯然受制於成長過程中的經歷;同時,每一個人的「天性」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。


米香思索著這個領悟,同時聯想到用電腦來當例子。灌了怎樣的軟體,決定了這台電腦會有哪些功能;而硬體的規格當然也會影響運行軟體的效率。而「身體與心智」就是硬體與軟體,但不要忘了安靜無聲的「覺知」,「身心」都只是供「覺知」使用的「工具」。所以說,除了「天性」比較難以改變之外,對事情可以有怎樣的「看法」,應該是可以改變並加以選擇的。只是,思維明明是心智的產物,但心智卻又反過來讓自己受制於思維,如同把自己反芻的東西又吃下去一般,噁~~


我這麼輕易就被一個事件抓住,情緒被甩來甩去的,應該是我與事件之間沒有距離,自然就會失去「選擇回應方式」的緩衝,所以我只能以無意識的制式模式來回應,這好像也可以叫「制約」吧。也就是說,「事件」就像一個聲音、一個物體那樣的獨立在我之外。事件就如同電玩遊戲中的某個建築物或子彈,它只是被設計在那,它不見得與我有關。縱使有關,它依然是在我之外的一個物件,它不應該有能力困住我。而我之所以可以被困住,是因為我的「思維」被其他思維限制住,以至於我認為沒有其他更加廣闊的看法來看待眼前的事件。更重要的是,我似乎忘記了,思維只是思維。啜了一口咖啡,米香繼續思索著。


事件與我是有距離的

那是否可以說:當我面對一件事情時,在我與事件之間,其實隔著一段距離,那段距離就是「各種選擇」、或者說「決策」。我可以用一笑置之來連結事件、我可以用憤怒咆嘯來連結事件、我也可以用隨緣態度來連結事件。事件就這麼發生了,不見得是我可以控制的,但要用何種「選擇」來連結這事件,卻是我百分之百有控制權的。


我與事件之間還有另一段距離,那就是「自我」這濾片,如同「【自我眼鏡】」描述的,真正在承受這一切的,其實是「自我」這一片眼鏡,這些反應、痛苦感受,都是出自於「自我」。但「我」不是「自我」,一旦我認同我是這個「自我」,我自然會完全迷失在所發生的事件麻煩中,「距離」會消失。如此一來,我會失去反應的彈性與從容的態度。


以什麼來衡量

看著寥寥幾人的咖啡廳空間,米香陷入一陣發呆。許久才喃喃自語說到:知曉我要什麼、我是誰,我才能做出真正的取捨。職稱、薪資,在我人生下半場,到底有多少重要性?我是否真正的知曉,我到底渴望什麼?經過了這些年,原來我的內心還藏有這麼巨大的憤怒!原來對於「放下」,我說的比做的多太多了!而我除了滿嘴的身心靈之外,「我」依然頑固的屹立不搖。


米香咬著筆,緩緩的寫下一個突如其來的領悟:我不必認為這件事是負面的,否則,那會成為「我將如體驗它」的方式。我可以相信,總有一種「這件事能夠正向地供我解讀」的方式,而我將能從中得到某些正向的啟示。我不需要創造會讓我沉重的能量,情況「看起來如何」,並非告訴我真實情況「真是如何」,因為,對於外在情況,「我如何看待它」才是重點。更加因為,事件本身是中性的、是毫無意義的,它只是在那裏等著我來填入意義並感受它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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