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一定有一個對象,但我只在意對象,而疏忽了恨本身。
野草是否應該怨恨蜜蜂為何只看重花朵?
野草該恨蜜蜂?還是花朵?
「蜜蜂喜歡花朵」,與野草何干?
「他人喜歡他人」,與我何干?
難道我連「他人應不應該喜歡他人」也要管?
痛苦來自「我」被忽略而引起,
「我」不能不重要、「我」不能不是對的。
「恨」在我之內沸騰,這與外面的他
到底有什麼直接關聯?
「恨」一定有一個對象,
但「恨」與這對象真的有直接的接觸嗎?
我之內存有一個「他」的分身,
但這個「他」的分身卻是我創造的,
他不可能創造一個「他」的分身並丟入我之內。
是我複製了這樣的一個他,並發展這一個他。
我與這個我所創造的「他」是否不是同一位?
「他」是我所創造,那麼我與「他」便沒有不同,
「他」是由我分化而出。
我恨「他」就代表我「恨」我自己的一部分。
所以我該原諒「他」還是原諒我自己?
我瘋了嗎?也許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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